跟林民彥的朋友見面前,對這個女生幾乎未知。我先到了,打了電話給她,聲音聽起來很爽朗。我在那晃晃。有個聲音叫住我,是個小小肉肉的女生。帶著黑框眼睛。滿樸素的。接著我們一點也不乾尬的聊天,走進間咖啡廳,點了卡布。
她在紐約念書,念了兩年了。從她説話的語氣,我越來越覺得她是個對自己有自信的女孩。關於創作、關於作品、關於選擇。
她説紐約很多人懷抱著想要很有名很厲害的那種藝術家。她去幫人作過助理,那藝術家已經40了,但也就是這樣。紐約頂尖的人太多了。 我算什麼呢?
有一群台灣的藝術家。她説這裡有很大的一群,他們常常聚會。可能討論藝術吧〜
他能給我連繫方式,去找他們。
學長姐什麼的。
我當時聽到這些覺得挺興奮,我對很多東西都很好奇,他們在做什麼,他們都在幹嘛呢,哇!住在這兒的一群人是都在搞啥??
她説有人在台灣很紅,但在紐約就是一般人,在幫忙別人帶小孩。在紐約畫畫到台灣賣。
之後我們逛了書店,跟一些賣衣服的店,還參觀了一個計劃。
晚飯選了一間,燈光昏暗的餐廳。我點餛頓辣湯麵。她的是飯。我們交換吃了一點。都好好吃。雖是賣亞洲食物。但跟中國城不一樣。這裝潢是很現代,服務生也都是外國人。還賣啤酒。
我們聊了關於感情。我的。她的。還聊了"性"她説很多人找炮友什麼什麼的。我聽了好多離我很遠的事。説外國男生最大願望就是跟兩個亞洲女生上床。不是全部吧〜!
她可能覺得我太天真了。對於感情。
聊了好久。回家是我來紐約最晚的一次。
今天我看到好多無家可歸的人,有人高喊他需要幫助。我聽到實在沒辦法,他都這樣開口,還喊這麼大聲。我給了他兩塊,但走近發現他在抽煙。還是給了。
有些寫了牌子,無聲的坐在路邊。
我想到我的計劃,能擁有自己的腳面積多久。我突然覺得這個好不需要。他們活生生的就在那。為了生存而無可奈何。我的好薄。我如果做完。然後就吃飯,搭車回皇后區高級的小屋,睡在溫暖的床。
這樣是什麼?
藝術是什麼呢?
我喜歡畫畫。能不能就這樣單純。當然可以!但會想要更多。
那些有趣的東西,我依然覺得有趣。
但我發現了好多好多好多的真實,在活著。他們好深,好深。
地鐵裡,會突然兩個人開始高歌。他們非常投入。之後拿個袋子讓人投錢。我看過好多好多。
我的那些玩,那些有趣,好像有點點碰到真實想要説什麼的,我現在覺得好薄。會是個滿有趣的行動。我想。但我要這樣嗎?
我不清楚了。我好像什麼都不要了。
我好像也沒那麼想見那群台灣藝術家。
紐約的藝術圈阿〜好像也沒那麼嚮往。
我不知道。
我在這在幹嘛。來搞藝術?不是。我發現我來,我動,我接觸真實,黑暗的真實。
在台灣能好好休息,吃吃魯肉飯、出去走走,朋友都在。想看電影,爬山。跟小乖。去吃吃高級美食。
我現在在像是一個人放到一個膜,我在膜裡,用冷靜的眼睛,看著這些真實。
在台灣是跟周遭的所有,融合成一個安逸的一坨東東,沒有膜。
禮拜一開始,早上八點我要去紐約慈濟分會上英文課。因為是免費的,政府開給新移民的。上到中午。周一到周五的樣子。先去看看吧。
妳的這偏好感人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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